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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京大学的一段少有人知的历史故事

东大安田讲堂:革命的火焰与破灭



第一章:东京的裂痕(1968年初)


1968年的东京,在经济奇迹的霓虹灯下,暗潮涌动。涩谷的爵士乐和披头士的旋律,与越南战争的电视画面、日美安保条约的街头抗议,交织成一曲矛盾的交响。在东京大学本乡校区,那座由财阀安田善次郎捐建的砖红色安田讲堂,静静地等待着它在历史舞台上的最后一次演出。

医学部教室里,弥漫着烟草、汗水和油印传单的气味。山本义隆,27岁的物理学系研究生,站在一张临时木台上,目光炯炯。他瘦削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出,手里紧攥着一本破旧的笔记本,里面记录着他对校园民主化的构想。

“同志们!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“校方拒绝集体谈判,医学部的医师注册制度是压迫的最新工具!他们想把我们变成听话的机器,变成资本的奴隶!但东大是我们的,我们要让全世界听到我们的声音!”

台下,远山真琴,医学部四年级学生,紧握拳头。他来自一个铁路工人家庭,学费的上涨对他而言,是沉重的枷锁,也是梦想的遥不可及。他站起身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:“义隆说得对!校方把我们当棋子,处分我们的人,剥夺我们的权利。如果我们不反抗,下一代学生也会被压迫!”

人群中爆发出掌声和零星的口号声。社会学系二年级的小林美穗举起手,声音冷静却透着忧虑:“义隆,真琴,我们该怎么办?占领教学楼?抗议游行?这些够吗?”

山本推了推眼镜,目光坚定:“我们占领安田讲堂!它是东大的心脏,是校方的象征。我们要把它变成我们的堡垒,逼他们面对我们的要求!”他顿了顿,声音低沉而决绝,“这不是游行,这是革命。”

角落里,来自九州乡下的工学部一年级新生中村健,听得心惊胆战。他低声对旁边的同学说:“真的要跟校方对着干?万一被开除怎么办?”同学拍拍他肩膀:“健,怕也没用。跟着义隆哥走,总没错。”

1968年6月15日,全学共斗会议(全共斗)正式成立。当晚,数百名学生冲进安田讲堂,挂起红旗,宣布占领。讲堂的钟楼上,一面巨大的横幅迎风飘扬:“东大是我们的!”


第二章:革命堡垒的筹备


占领后的安田讲堂变成了一个临时指挥部。学生们用课桌、钢琴、废弃的书架堆砌路障,用铁丝网和木板加固窗户,楼顶堆放着从工地捡来的石块和自制的燃烧瓶。大厅中央,一台老旧的收音机播放着革命歌曲。

油灯昏黄的光线下,山本义隆、远山真琴、小林美穗和几名全共斗骨干围着一张破旧的桌子,摊开本乡校区的地图。

山本指着地图上的三个入口,语气沉稳:“正门是警察最可能进攻的地方,我们得用钢琴和课桌堵死。侧门和后门也要派人守住。”他看向远山,“真琴,你负责物资。食物和水能撑几天?”

远山揉了揉酸痛的肩膀,皱眉道:“食堂弄来的米和面包,勉强够三天。水管如果被切断,我们就完了。”他压低声音,“义隆,警察要是带催泪瓦斯怎么办?我们只有这些石头和燃烧瓶。”

山本目光坚定:“真琴,我们不是要打赢警察,是要让全国看到我们的意志。媒体会来,市民会关注。只要坚持一天,校方就得面对压力。”他转向美穗,“宣传组怎么样了?传单和广播准备好了吗?”

小林美穗从背包里掏出一叠刚印好的传单,上面写着“东大之春,人民之春”。她冷静地说:“我们联系了《朝日新闻》、NHK和《读卖新闻》,明天会有记者来。广播设备装在钟楼,可以覆盖整个校区。我还组织了同学在校外发传单,告诉市民我们在为教育公平而战。”

与此同时,东京大学校长加藤一郎的办公室里,气氛剑拔弩张。医学部学部长田中健一拍桌怒吼:“这些学生简直无法无天!我们必须立刻清场!”

加藤摘下眼镜,揉着太阳穴,叹气道:“我试过谈判,但他们的要求根本不可能。”他看向窗外,安田讲堂的灯光若隐若现,“他们的诉求有一定道理,但他们的方式……太激进了。”

一名行政人员插话:“校长,政府已经施压了。文部省说,如果我们不处理,警察会直接介入。”加藤沉默片刻,拿起电话,拨通警视厅,声音低沉:“佐佐部长,情况失控了,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。”

警视厅公安部长佐佐淳行挂断电话后,转身对副官山田和夫说:“东大的学生以为自己是革命家?好,我们给他们上一课。”他摊开安田讲堂的建筑图,目光冷峻,“通知机动队,准备8500人,带上催泪瓦斯、高压水枪、防暴盾和直升机。这不是游行,是战争。”


第三章:风暴前夜(1969年1月17日)


1969年1月17日深夜,安田讲堂内,学生们围坐在大厅,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疲惫。远山真琴分发着仅剩的面包和水,试图鼓舞士气:“同志们,坚持住!明天警察可能会来,但我们不怕!我们是为了正义,为了所有被压迫的学生!”

中村健坐在角落,声音带着颤抖:“真琴哥,我们真能坚持吗?我听说警察有几千人,还有直升机……”

远山蹲下身,拍拍他的肩膀:“健,怕也没用。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,退缩就等于认输。想想你的家人,他们支持你来东大,就是希望你有未来。”中村咬紧牙关,点了点头。

钟楼上,山本义隆独自站在窗口,俯瞰校区。夜色中,警车的灯光在远处闪烁,隐约传来警笛声。他喃喃自语:“明天,我们要让日本记住这一天。”他知道,这将是一场以卵击石的战斗。

警视厅指挥部灯火通明。佐佐淳行站在地图前,向机动队队长冈本太郎布置任务:“第一波攻击集中在正门,用高压水枪和催泪瓦斯逼他们退到二楼。直升机随时待命。侧门和后门同时进攻,分散他们的防守。”他目光冷峻,“记住,尽量避免致命伤亡,但不能手软。”


第四章:攻防战爆发(1969年1月18日)


1969年1月18日清晨,寒风刺骨,警笛声撕裂了本乡校区。8500名机动队身着黑色防暴服,手持盾牌和警棍,封锁了所有道路。直升机在空中轰鸣,催泪瓦斯的白烟开始弥漫。

安田讲堂的钟楼上,山本义隆举着扩音器,对外喊话:“我们是东大的学生!我们为正义而战!校方和政府,你们听着,人民不会屈服!”

讲堂内,远山真琴、小林美穗和几十名学生守在二楼窗口。催泪瓦斯刺鼻,美穗咳嗽着,用湿毛巾捂住口鼻:“真琴,警察开始进攻了!正门有水枪!”高压水枪的水流撞得正门木板咔咔作响,钢琴被冲得滑向一旁。

远山咬牙,点燃一个燃烧瓶,扔向楼下。火光在地面绽开,逼退了第一波警察。他喊道:“同志们,守住窗口!”中村健在三楼紧张地搬运石块,汗水混着泪水滑下脸庞。

钟楼的广播里,美穗的声音回荡:“我们是东大学生,我们反对压迫,反对资本的奴役!安田讲堂是我们的堡垒,我们将战斗到底!”

佐佐淳行站在指挥车旁,皱眉看着讲堂。他的副官山田和夫递上对讲机:“部长,学生死守二楼,燃烧瓶很麻烦,强攻会有伤亡。”佐佐冷静地说:“用直升机投放催泪瓦斯,切断他们的补给。通知第二梯队,准备从侧门突破。”

夜幕降临,讲堂内的学生疲惫不堪。催泪瓦斯让空气几乎无法呼吸,食物只剩几块干面包,水管也被警方切断。远山靠在墙边,喘着粗气,肩膀上的伤口隐隐作痛。

山本坐在地上,摘下眼镜擦了擦,目光依旧坚定:“真琴,我们已经坚持了一天,全国的报纸都在报道我们。只要再撑一天,我们的牺牲就有意义。”他看向窗外,警车的灯光在夜色中闪烁,“我们不是为了自己,是为了所有被压迫的学生。”


第五章:陷落(1969年1月19日)


1月19日凌晨,警方调整策略。直升机低空盘旋,催泪瓦斯如雨点般洒落,讲堂内白烟弥漫。机动队从侧门和后门同时突破,撞开路障,冲进一楼。冈本太郎带队,手持盾牌,喊道:“向前!控制大厅!”

“守住楼梯!”山本大喊,带领学生用木棍和铁管抵抗。狭窄的走廊里,喊声、金属撞击声和催泪瓦斯的呛人气味混杂在一起。远山挥舞着木棒,却被警棍击中肩膀,摔倒在地。

小林美穗站在二楼窗口,继续向外扔石块,但她的声音被催泪瓦斯呛得断断续续。中村健躲在三楼角落,吓得瑟瑟发抖,低声呢喃:“我们输了……我们输了……”

上午10点,警方攻入二楼。山本义隆被两名警察按住,他高喊:“东大是我们的!斗争不会结束!”远山试图冲过去救援,却被另一名警察用警棍击倒,意识模糊。中村健被拖出角落,哭喊着:“我不想被捕!我只是想上学!”

下午2点,安田讲堂彻底“陷落”。警方逮捕374名学生,269人受伤。佐佐淳行走进空荡荡的讲堂,环顾四周,喃喃道:“这些孩子,真以为能改变世界?”他捡起一张传单,上面写着:“东大之春,永不熄灭。”他摇摇头,将传单扔在地上。


第六章:余波与记忆


安田讲堂的清场震动了日本。1969年1月20日的《朝日新闻》头版写道:“东大安田讲堂陷落,学生运动受重创。”

山本义隆在被捕后反思运动的失败,逐渐退出政治活动,转向物理学研究。他在后来的文章中写道:“我们输了战斗,但我们点燃了火种。东大的精神不会死。”

远山真琴回到九州老家,放弃医学梦想,成为一名普通职员。每当夜深人静,他会翻出当年的传单,感慨:“我们试过了,但世界太大了。”

小林美穗继续从事社会活动,成为一名记者,用笔记录下那个时代的故事。她在回忆录中写道:“安田讲堂是我青春的烙印。我们失败了,但我们从不后悔。”

中村健被捕后获释,回到东大完成学业,但再也不提那段日子,只在同学聚会时偶尔叹息:“那时候,我们真的相信能改变一切。”

加藤一郎在事件后辞去校长职务,黯然离开东大。佐佐淳行则将这次行动视为职业生涯的巅峰,出版了回忆录《東大落城―安田講堂攻防七十二時間》。

安田讲堂的砖墙上,弹痕和水渍诉说着那场风暴。修复后的讲堂如今是东大的象征,每年毕业典礼上,年轻的学生们走过那座钟楼,或许并不知道,1969年的冬日,这里曾是理想与现实的战场。事件被记录在纪录片、书籍和影视作品中,成为日本战后历史的永恒篇章

 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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